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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晚燃)

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

     生子,流产,强上,虐身,往死里打


行云流水爽点蹦迪,会非常雷,见谅

现在修过了ᕕ( ᐛ )ᕗ

不知道是谁非要生,生了生了,行了叭(猛狗滑稽)



      楚怀和他父亲站在一个土包前面发呆。


     土包上没插碑,没摆祭品,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他亲眼见的下葬,或许会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土堆。

    楚晚宁已经站了很久很久,背对着他,所以他默默的后退一步,离他再远一点。

    他怕他这个父皇。




    虽然墨燃死了好些年了,但他生前挨抽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以至于一跃成为他儿子午夜梦回中最大的童年阴影。

    楚怀觉得爹十分厉害,那种环境下还能庇护他不死,真的非常不容易。

    从他记得点事起就被东藏西掖,硬生生的在一群人眼皮底下瞒了六年。这六年里那个白衣翩翩的父皇一来,爹就找一块抹布塞他嘴里,把他放进立柜里,浴桶里,茶几底下,房梁上………

     最刺激的一次是床底,头顶的动静实在太吓人,他忍不住偷偷的爬出一点点,瞄了一眼。

    五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被刘公教着念点书知点事,爹有时也会和他说说话,多少明白些俗理,他根本不敢相信那是人会对人做出来的事。

    后来他吓哭了,爹就开始在上面骂人,骂的很难听,恰好盖住了小孩子抽噎的声音。




     再后来他被发现。

     那个漂亮父皇阴戾极了。

     “哪来的?”



     “我生的。”墨燃拎起孩子,想给他尽快搬离楚晚宁的射程,毕竟好不容易拉出来的。

      刚走两步,啪得一声,他猝不及防被抽了个踉跄,肩背两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我说,哪来的。”


     墨燃背对楚晚宁抱紧了怀里的崽子,咧开嘴笑了笑。

    “我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有个私生子很奇怪?”


    这么离谱的事他也没指望楚晚宁能信,这些年的过来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说实话没人爱听,但撒谎的话稍微合理那么一点就算他放个屁楚晚宁都会信。

    混得惨是真的,特别有公信力。

    其实真心也是真的,偏偏就是像装的。




      楚怀不愿意回忆那天,白衣仙人像疯了一样,要打死他爹。

    “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他伸手去拉楚晚宁的衣摆,胳膊被鞭子扫了一下,小孩皮嫩,立刻就是见血的伤口。


     楚怀害怕的闭上眼睛。

    下一记鞭子并没有落下,他爹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攥住了鞭尾。  

     墨燃突然抬头,阴戾的盯住了楚晚宁。

     “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关他什么事。”




      楚怀第一次真正见识了他另一个爹手有多黑,直到人都走了还哆嗦个不停。

     墨燃看见了,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摸摸他的头,敷衍的安慰道。

     “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他爹的确很有出息。

      怀孕的那一年正好赶上楚晚宁出去找师昧大半年没回来,悄没声的就生了个孩子出来,没被一个人发现。

     准确来说不是没人发现,刚出生的孩子会大声哭嚎,谁都不聋。


     道理上说这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但墨燃是何许人也,还真被这光棍想出了办法。


    就算被软禁了好些年,楚晚宁不在的踏仙君也是法外狂徒,所以那天听见孩子哭的侍女卫兵太监全都死掉了。



     好在楚晚宁回来发现他杀了人也并没有深究原因,只简单的抽了一顿作为惩戒。

    生子总归不比拉屎,抽过这一次半个月也没缓过劲来。


    于是墨妃第一次在侍寝的时候昏过去,楚晚宁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于是他裹着个带血的脏床单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扔出殿门外清醒一下。


    墨燃无奈地坐在雪堆里抹了把脸。这身体真的是不如以前了。

    再后来他侍寝时基本从头昏沉到尾,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楚晚宁没什么办法,也就不挑刺了。



     此时冬去春来,寒风还没去的干净,的确是给冻清醒了。

     不过好歹算是开春了,挺好的。


    墨燃十分不爽,就算是冷也没想着快点回去,摸到院子内里把楚晚宁心爱的夜游神每只卸了三个螺丝钉。

    齐活!



    他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拍拍屁股打道回府,然后不省人事的烧了三天,儿子扔给刘公。

   老人家看着他心疼,就偷偷劝他多少服点软,日子能好过。

   “您这就是不了解他了,”墨燃笑笑,“我要真低头了,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又过了两年,那个据说是爹师兄的美人回来了。

     爹没什么反应,换个姿势继续躺着。他被软禁着不让动弹,无聊的要死,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做。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从细枝末节发展成了江河日下,几乎整日整日的昏睡,有时会念叨着既然师昧回来了楚晚宁也许能管他松一点。

      可惜那个阴森森的美人父皇来的比平常还勤,而他一来,恹恹欲睡的爹就立刻换了个人一样剑拔弩张精神百倍,十年如一日的针锋相对,每一句话都怎么呛怎么来,没有一天顺他的意。

     


      墨燃心知自己几斤几两,但他好面子,总也不肯当着外人前承认。

     只有一次楚怀生病,他左哄不好右哄不好,普通的太医束手无策,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才主动找了楚晚宁一次,想求他翻出几个药宗的残余弟子来救一救。


     那时候楚晚宁正在和师昧看跳舞,随便一摆手让人在外头等着。

    其实他当时也真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想要端着些架子晾他一会,如果孽徒真的有事,肯求求的话……

    就算是那个小讨厌鬼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烦意乱的坐了一会儿,微歪着头用手摩梭着耳垂上一颗红色的小耳钉。

    等他终于按捺不住走出门去时发现孽徒躺在灭了炉火的亭台上缩成一团,已经失去意识,走近一点便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莫名的慌乱蔓延开来,他抱起孽徒大步走进殿里,穿过载歌载舞的姬妾。

     师昧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喝茶,他烦透了,还不得不继续演。

     “师尊,阿燃……”


     楚晚宁只顾着去扯孽徒的衣服,没听见。

     他手抖,怎么鼓捣都检查不出个究竟。

     墨燃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攥住他的手腕。




      “师尊……晚宁……”

      楚晚宁感到孽徒慢慢爬进他怀里,小狗一样偏头在他胸口蹭蹭 ,嘴里说的话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我错了,我都听你的话,你救救他吧。”那么大一个人,乖乖窝在他怀里,温言细语的求他。

     “他不是别人的,是你的。”



     


     小的救回来了,大的却完蛋了。

     墨燃的病情反反复复,好几次都要撒手人寰,楚仙尊想秃了脑袋用尽了能用的人事物才堪堪把一条命保了下来。


     御医说是本就经年旧伤未愈拖成无解沉疴,第一次生子又受了病还没好好养着,不知检点才做了根,刚流掉的这个刚有一个月。


     因为对象是人人喊打的废帝弃妃,老太医的话也没怎么注意。

     不知检点。

     是啊,不知检点。

     墨燃低声笑起来。

     这是他这些年第一次对楚晚宁笑,也是最后一次。



     “小兔崽子呢?”

     “还睡着,在那边。”

      就一个换一个呗。

      挺好。



      楚晚宁在床边问了他很多东西,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睡觉。

       “行了行了行了,是你的都是你的,满意了没有,”墨燃用被子蒙住头,“又不是我想生的,你现在要掐死自便,我绝对不管好吧。”

      楚晚宁不吭声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墨燃感觉额头一痛,被敲了下穴位叫醒。

    “干嘛?”

     睡得好好的被吵当然心情差,墨燃推开他,没好气地问。

      


      楚晚宁端着个碗,用勺子搅着吹凉,难得温柔的抵到他嘴边。

      “喝药。”


      药?

      待遇不错啊。

     墨燃很多年没有喝过药了,少时是底子好很少生病所以用不到,后来是病入膏肓爬不起床也没人照顾他。


     他很少求楚晚宁给他什么优待,毕竟以前他对人家也并不很好。


     他本以为就算他真的连哭带嚎、扒着人家的靴子活活痛死在人脚边也就顶多换回来一声嗤笑,没成想还真能被大费周章的救回来。


      看来是真的快不行了,连楚晚宁都网开一面要给他吊命了。


      墨燃突然嘲讽极了,拨开他的手直接抢过来仰起脖一饮而尽。




      碗啪得一声掉地上摔成八瓣。


      疼。

      五脏六腑像是一瞬间烧穿了,墨燃没有准备,疼得浑身发抖,咬坏了舌头才没有喊出声。



    “怎么了?”

     楚晚宁觉出不对,站起身来询问。


     疼……

     疼啊………

     墨燃说不出话,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指节用力到青白。



     楚晚宁愣了一下。

     太医是说墨燃内腑有损,不下猛药调不回来,下了就必然会有刺激。

     这么严重吗?


     楚晚宁憋了半天,想安慰人两句,到底还是没说出好话来。

     “是为你好。”

     “是挺好,多谢了哈。”

      墨燃已经脱力,他艰难地喘匀一口气出声敷衍,若无其事的翻身滚进了被窝。




     接后的一个月里,楚怀每天都目睹他爹和美人父皇噼里啪啦的战争,往往谁也讨不到好,一个累得半死,一个气得半死。


     墨燃不喝药,一口也不喝,如何逼也没用。

  

     那时候楚晚宁连捏着下巴灌都干出来了,怎么都喂不进去。

    他们都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一来二去都到了爆发边缘。



     楚晚宁把枕头被褥都扔在地上。

     墨燃脾气更大,一甩手砸掉了今天的第六个碗。

     他挺想解释说他害怕疼,那种疼法实在太邪性,他受不住。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溜出去,太难为情了。

     而且,谁在意呢。


    “再事多,你吵我一次,我就找师明净撒一回泼。”

     所以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中听的软和话。


      楚晚宁看着他,突然凉凉的笑起来。

      他长着一张不适合多笑的刻薄美人脸,阴阳怪气的时候看起来也就格外的情真意切。


     “你既然那么想死,本尊就不拦了。”




     然后他就真的再没来过。

     楚怀对此颇为感慨。


     虽说都是他爹自己作的,但他还是感觉父皇太无情了点。

     他那时候才十三岁都觉得这俩人打架本质上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你打我一下我说你一句,不应该,不应该到如此地步。


    或者说只有他爹是个外强中干的小孩,虽然每天把撒泼闹事当成威胁挂在嘴边,却没见他主动找出去哪怕那么一次,不能更老实了。


    倒是那个看着风清月明的人,说要打要罚的一次也没少,从不闹玩。



     墨燃本人倒是不以为意,不清不楚老些年无论如何都够了,就剩下这么一点日子,没人来还乐得清闲。


     他死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雨夜,雨下的不大也不冷,沙沙的撒下来。


     临走之前他认认真真的嘱咐着儿子。

    “听好了,以后你得好好讨楚晚宁开心,横竖他就你一个儿子,亏不了的。”


      然后他无话可讲了。

      ……这不对啊,身为一个当妈的,快死了不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教育儿子么。

     楚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父皇对爹并不好,但他就是觉得爹肯定是想要见父皇的,再晚了就见不到了。


     “我……我去找他,我去找他!”



    “干嘛?去提醒他该放鞭炮庆祝了?”

     墨燃轻飘飘地阻止了楚怀,然后沉默了很久,久到楚怀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忍住,第一次和儿子吐了几句年轻时候的事。


    “我第一次见你父亲,在一棵海棠树下。”

    “怎么说呢,他比海棠,还要好看。”



     他目光逐渐涣散开,在努力思考比“好看”更精致的词语。

     “虽然不知道怎么着就成了现在这鬼样子,但是啊……”


    他笑起来,眼底满溢着赤诚如少年的温情,像是陷入了某个美好的梦里。


   “他说过的……说过的,花很好看…他很喜欢……”

    “还说过……”


    那点情意蓦然散了,沉进失焦的瞳孔里。

    说过爱我。

        

    


    楚怀已经在坟头站了很久,很想马上回到寝殿里去,他又回忆起很多不好的事情,很怕,怕的发抖。

     他想离开,但楚晚宁说话了。


    “你说,如果。”

    “我哄哄他,他会不会听我的话。”

    楚怀知道不是问他,但他突然恶向胆边生。

     “会啊。”

     “只要你对他再好一点点,就不会这样了。”

     

     他不出所料的看见父皇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原来爱恨都是这样,说出口了就单薄无味的像张白纸。


     所以爹是怎么爱这个人爱了一辈子呢?他只是看着,就厌恶和恐惧。

     东徙,犹恶子之鸣。



最后一句意思是坏人怎么改还是不受人待见


然后那个药是有用的,就像咱们割了个口上药一样,虽然疼吧但是会好,燃燃子处于不是非要活但也没想去死的状态,不太在乎命了,但要是晚宁态度好一点,哄哄他喂喂他,就能活下来了,但是没有,大猫持续暴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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